登录后获得更多功能
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，没有账号？注册 
x
三、向前，向前，向前
再向前，再向前，有几间废弃的小屋，都已漏塌，可能本来是养什么的。哥说把我关进去，刚好养猪……
此时已是沿山脚的小路而行。有一个点，正是走上田间小道的时候，那个角度看去，很远的地方半山腰烟雾缭绕，远处一间小屋几声狗叫，而之外是漫漫的错落的田地，以及之上半人多高的杂草，在风雨中摇。
……如果跟自己的爱人住在这里，养些鱼，然后在这些田野种上大片大片的花，该多美……
终于有了人烟，弃绝了“前不见古人，后不见来者”的荒凉。
一个大伯坐在小屋的门口，两只狗随着我们的走近叫得越来越凶。我拿着探路的竹棒随时准备使“打狗棍法”自卫，哥则空手道——我们上前问路。
老农的指点，加电线杆的走势，我们于是拐进了那个山坳。
四、邂逅，或者守望
按理兰若寺该近在咫尺了，但走了好久都没影。
山路上的荒草乱枝越来越蛮横霸道。雨又大，那样的路根本打不起伞，不久两人就都淋湿了。虽确定有路就有远方，但我们都没底，不知道哪个转弯过后方能柳暗花明。已过11：00，饥饿加疲惫感慢慢袭来。这时早没了浪漫情致，只巴望快些到大坝那一探究竟，然后离开这鬼地方……
我和哥轮番在前探路。我在前时他就在后面大声唱“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……”；他
在前，我退到后方退出戒备状态，就认真给他讲聊斋，讲姥姥，还有黑山老妖……直讲得自己毛骨悚然，不时转头看看老妖有没有跟在后面。
不久，发现其实我们早在沿水库走了，只是之间隔离的树木乱枝过密，没有看到。这下终于看到了灯塔，不再觉得孤苦无依了，一心只往前走，就盼哪个山弯过后看到大坝看到那些有模糊字迹的石块。但路一直在水库边饶，都似乎没有尽头。
之间，哥哥被头顶树枝上垂下的一个青色扁豆吓了一跳，我则被哥哥吓了一跳，才发现两人其实都很紧张。
终于越过被废弃的几个小屋，下到了水库边。那里有大片的沙土浮出水面。近处只是开裂的土，上面有些模糊的小鸡小鸭和大人的脚印，远处的沙地，长着嫩草，草色按水退去的先后显出不同的层次，那浅绿嫩黄，看起来温暖而柔软……而延伸着无法一目了然的水面，在微风细雨中起伏着波浪，平静、从容，深不可测。加上深层的山，幽远的天空，水面上飞着的不知名的白鸟……真异常的美！
这才稍有遗憾，竟然没带相机。另一让人郁闷的事是：从这个角度看去，正对面远远地有个大坝；另推测，我们从山坳拐上来的那个被杂草掩埋的坡就是我想找的大坝。也就说，已经擦肩而过了！！！
雨忽然下大了，加上饥饿和疲劳，还有对要找的大坝的不确定，都使我们失掉再绕半个水库找大坝的勇气
——于是决定先找路出去。
满怀了失落感，沿小路往靠近公路的方向走，路越来越艰难，当跨过一块断石板的时候，路忽然没了，面前只有荆棘和高过人的杂草，还点缀了些小的野菊花和枯黄的蒲公英。在那边反复察看，确定路没走错，才硬着头皮望前挤，这时甚至都顾不上脚下会不会有蛇了。反正四个字：勇往直前！
等挤出去了才发现，没有走错，这原是田畔，只是彻底荒了。不远处又有废弃的房子，就跑去躲雨。打算回去，看来快可以上公路了。但心底又实在很不甘心一路走得这么艰难就这样离开……
扭扭捏捏不肯走。
哥说“舍命陪君子”，于是两人又折回去，打算沿此路去近侧的大坝。无奈没走多久就找不到路了……雨又大，且已近12点，想来留点遗憾也好，就决定离开……
水面那侧远跳或近观的美，以为是邂逅，想来又觉得是“兰若”的守望。那水和与水相融的嫩草的温柔，使我想到“温柔似水”的女子，宽容、智慧……
五、离开
雨下个不停，我们打算直接离开。此时，两人都已被浇湿，鞋子也都已经淋透，艰难地往出处走。
哥忽然“阿哟”了一声，抬手检查，并未发现异样，折回去细看擦到手的竹枝也看不出什么东西……大约是个什么小虫子，要给他留个纪念。后来是手上起来红红的一点，但幸亏没有大碍。
走上公路，一路走一路回忆刚刚的一切，到坐上回市区的车子，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子，那一切已晃若梦里了……
后记：
到达市区，雨已停了，这个世界还是湿湿的。是那些云，不知受了怎样的委屈，昏天暗地地哭过的吧……
我和哥挥挥手，于是，各奔东西。
[ 本帖最后由 在别处 于 2007-8-20 09:45 编辑 ]
|
提升卡
置顶卡
沉默卡
喧嚣卡
变色卡
显身卡
浙公网安备 33010802010113号